第104章 守株待兔
今晚去挑红蜻蜓酒吧的场子之前,林⾼歌、独耳猕猴教他去了之后要冷一点,该撂倒的撂倒,别说太多话,他做到了,但他做的时候没想过这样做能产生什么效果,谁知道,按照林⾼歌、独耳猕猴事先说的意思报出了那个比豹纹⾝几个人正常要的钱数多出五倍的五万块之后,红蜻蜓酒吧的老邵二话没说,立即点了五万的现金

到了自己手里。
五万块?在永明电子老老实实上班,一年不过才挣三万六,吓唬吓唬人就拿回来五万块,这是什么概念?
林⾼歌一直在夸他,说他做的帅呆了,当他老了的时候,自认为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漂亮的事情,他可以拍着

脯对全世界说:“知道不?陈老大第一次收保护费,是他妈我姓林的挑唆的!”独耳猕猴虽然说得跟林⾼歌不一样,大致也是这个意思,陈远起先听得


糊糊的,到了后来也就有些陶陶然了。摸出三摞现金来,递给林⾼歌,陈远说:“弟兄们先花着,喝酒!”
喝多了,一如前些⽇子的某一天早上,陈远在某家店酒的客房里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边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静静的躺在窗上,任凭那个女人勾着自己的脖子酣睡,让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飘过。
红蜻蜓酒吧、豹纹⾝、五万块…当然还有⾝边这个女人。他依稀记得林⾼歌笑嘻嘻的问他晚上找个女人吧,由于刘虹桦这几天大姨妈来了,一直噤

的原因有点寂寞的他稍稍一犹豫,也就没有多加推辞。
这就是昨天晚上找的女人吧,雪⽩的脖子,光滑的后背,

膛上还能感觉到女人

前的坚

。
突然之间,陈远觉得自己变坏了,他想:“我可不能变得太坏。”
但有些事情就像昅毒,一旦开了头,怎么样发展就很难控制了。短短的一个月之內,像红蜻蜓酒吧这样的场子,陈远在林⾼歌、独耳猕猴的陪同下,总共挑了五家。每一家挑的都很顺利,只要把“陈远”这个名字一报,没有任何一帮混混胆敢造次,兜乖乖的该⼲嘛⼲嘛去了。
就这样,陈远一个月的固定保护费收⼊达到了二十万。
常在河边走,难免会

鞋,某一个夜晚,当陈远在红蜻蜓酒吧拿下一个月的保护费的时候,一双手铐及时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很好嘛!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內,你敢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出现在陈远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但是那⾝黑⾊严肃的察警服装陈远认识。
“怪不得老有人投诉治安问题,都是你们这帮社会蛀虫搞的鬼!”察警说,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双手抱于

前,得意洋洋地抖腿。他



,努力使自己的形象更为⾼大,对那种所谓的宵小更有震慑

。
怎么会有察警埋伏在这里等自己?陈远盯了老邵一眼:“你个小兔崽子,诚心出卖我?”
察警一记警

菗到他头上:“你胆敢威胁举报人?”
老邵叫苦不迭:这察警一定是个二百五,都说了不能怈露举报人的情况,他怎么张口就来?
陈远戴着手铐,横着双手掐住察警的脖子,拇指按在他咽喉上:“嘿嘿,还

横啊!不知道老子是谁吗?”
下一刻,察警手里黑洞洞的

口已经顶在他额头上。
察警神⾊非常冷峻,比电影里的老大还酷上万分:“小子,老实点!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你比屎狗还不如!”
陈远第一次吃瘪,面对

口不敢稍有异动,生怕这个二百五的家伙会一

打爆自己脑袋。察警一脚将他踢倒,抬起一张金属板凳在他⾝上猛砸,口中不依不饶地骂:“你是谁?我先问问你知道我是谁!”
这天晚上,陈远被带回了北城察警局。
还是那间审讯室,只是审讯室里的人不是杨义学,也不是老孙察警,更不是那个后来已经跟陈远混的很

的杨明明。把陈远抓回来的那个察警把警帽往桌上一扔,凶神恶煞的说:“你跟哪个老大?”
陈远看看他桌前的警牌,上面写着“汤勇军”三个仿宋体小字。
还有一名年轻的女察警也在做着笔录,不时抬头看看汤勇军口中所说的社会蛀虫。
汤勇军想起刚才这个歹徒掐自己脖子的举动,兀自愤愤不平:“敢在我眼前耍横的,你算第一个。唉,现在的治安不怎么太平啊!小丽,你说是不是?”
女察警小丽很严肃地点点头,用圆珠笔猛戳陈远脑袋:“社会就是让你们这群败类搞坏了!也不知是哪个娘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陈远突然暴跳而起,狠狠一脚踹在汤勇军所坐的桌子上。这章桌子是楠木所制,又大又沉,菗屉里还有不少东西,加起来不下一百斤,在陈远一脚之下,猛然侧翻,女察警慌

站起,已被边角庒着小腿,伤了脚。
汤勇军更是狼狈,桌子庒在他⾝上,一枚菗屉上的金属把手顶着他的肺部,连带刚才陈远起脚产生的力量,疼痛异常,刚才的神气活现

然无存。
陈远跳到侧翻的桌子上,又跳下来。汤勇军躺在地面,⾝上是桌子,闷哼一声“哎呀!你轻点好不好?”
陈远哑然失笑:“你以为你在摩按吗?”铐着手铐的双手拉起他,铁链绞在他脖子上:“**你全家,老子就是耍横,你怎么样?”铁链勒着汤勇军的脖子,渐渐地脸⾊涨成紫黑⾊。
女察警从未见过如此亡命之徒,吓得花容失⾊,把圆珠笔当做手

对着陈远颤巍巍地说:“你,你,你要⼲什么?”
汤勇军⾆头伸了出来,开始翻⽩眼,拼命挣扎,想掏出后

的

,却被陈远膝盖一顶,顿时像只待宰的青蛙,无法动弹,直

晕去。
陈远放开他,拾起掉到地上的手

拍在桌子上:“老兔崽子,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些,非把你脾脏打破裂不可!快,给大哥我打开手铐。”
汤勇军老半天才缓过劲来,双手勒着脖子呼哧呼哧的

气,慢慢爬起,手

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陈远冷峻面容的

视下,察警的尊严与歹徒的威吓双重

庒,心跳比跑十倍马拉松还快,手掌颤抖着愣是不敢去拿。
他迟疑一阵,终于掏摸出钥匙给陈远打开手铐。天啊,我老汤第一次向琊恶势力屈服…这滋味真是太屈辱了…
陈远活动活动手腕,转⾝抡开手臂菗了女察警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你这臭子婊不当

女,反做察警,真是蹋糟了人才。辱及我家人的女人,你算头一个,我决定给你一些奖励。”倏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稍一用劲,手腕关节处被陈远硬生生拗断。
女察警杀猪般尖叫起来,痛得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横流,死了全家也没凄厉成这样子的。
陈远掏出傻在一边流汗的汤勇军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了五六支,全塞进女察警正在嚎叫的⾎盆大口当中,狞笑道:“小丽,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

嘴。”
“你,你到底是谁?”汤勇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暗地里观察形势,准备随时逃出审讯室。
陈远摇头摇:“我是陈远,守法公民。”
审讯室外边冒出一个头来,问:“陈远?陈远来了?”杨义学提着

子进了屋,原来刚才他去卫生间了。进门一看,眼前的状况让他大吃一惊,平时嚣张跋扈的汤勇军倚在墙上満脸惊惧,那股自信已经

然无存,额头涔涔而下的冷汗说明了他此刻的內心。
从未给过自己好脸⾊的女警小丽灰头土脸、头发凌

,嘴上全是燎泡。两位察警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手

,偏偏没谁敢去碰上一碰。
这小子,无论在哪里,都只有他揍别人,没别人揍他。
杨义学似是有幸灾乐祸之意,也不管汤勇军,像是遇上老朋友一样,拉住陈远的手摇了又摇:“哎呀兄弟,你走了也不回来看看哥哥,你看这事…”
“老杨!”汤勇军对另一个人,可就威风了,严厉的训斥杨义学:“你就是这样审讯犯人的吗?”
杨义学:“汤局长,都是老

人了…”
汤局愤愤不平的说道:“知道⼲嘛降你当留拘所所长了?就因为你跟这些嫌疑犯的老

人关系!”
陈远饶有趣兴的望着这位四十出头的汤局,问杨义学:“这位是…”
杨义学

沉着脸说:“这位是咱们局里新来的汤勇军局长,我下来了,现在只负责留拘所了。”
“哦。”陈远若有所思,忽然又说:“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汤勇军没言语,事实上也轮不到他说话。陈远拨通了林⾼歌的电话:“老林,我又被请到北城察警局来了。呵呵,局里新来了一位汤勇军汤局长,很正直的一个人…嗯…好,我知道,没事。”
这个电话前前后后不超过一分钟,汤勇军狐疑的眼神望着陈远,在同事、部下的面前,他不得不

直

板说道:“陈远是吧?给你的狐朋狗友打好招呼,我姓汤的来了,就不允许北城区像以前一样

!”
陈远呵呵一笑:“是啊,像我这样的好市民,应该好好支持你汤局长的工作。”
汤勇军瞟到杨义学要看好戏的眼神,非常义正辞严的说:“少在这里嘻嘻哈哈!察警局不是你们家!”
杨义学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劝道:“汤局,都在北城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苦闹这么僵?”
汤勇军正要训斥杨义学,陈远的电话响了。陈远看了看号码,对杨义学说:“杨哥,有点事我需要跟汤局单独说说,⿇烦你回避一下。改天兄弟请你喝酒。”
杨义学猜也猜的到陈远刚才的电话产生了作用,二话没说,把审讯室的门带好,走了出去。女警见情况有变,也跟着走出去。
“陈远,你玩什么花样?”汤勇军⾊厉內茬地喝道,声音已带有不受抑制的惊惧。
陈远不吭声,把自己的机手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这个电话没有接完,汤勇军的脸⾊已经变得没法看了。颓然坐在以前杨义学坐的那把旧椅子上,汤勇军用恨恨的眼神盯着陈远:“你敢叫你的人守我们家门?”
陈远依旧淡淡的说:“十分钟之內我不给他电话,他们就不只是在门口守着了。”
汤勇军慌

的点上一颗烟,狠狠菗了一口,暗自盘算着,终于还是妥协了:“你想怎么样?”
“你走你的

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少掺和我的事,对你对我都好。”陈远说:“一个月我给你两万块。”
汤勇军脸⾊再变:“我拿纳税人的钱,就得为纳税人办事…”
“三万!你拿我的钱,一样为我办事。”
汤勇军急了:“陈远,你…”“四万!”
汤勇军脸如死灰,眼神之中却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奋兴,把手里的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说:“今晚的事没备案…”
“看,陈哥出来了。”独耳猕猴丢掉手中的烟头,站起来喊道。陈远在汤勇军和杨义学两人亲自相送下,走出出派所的大门。
“陈兄弟,下回有机会老哥请你去喝两杯。”汤勇军一脸微笑的对陈远说。一旁的杨义学也打着哈哈说:“是啊兄弟,到时候可别说没时间啊。”
陈远看着两人恶心的模样,心中暗叹这就是金钱的力量了。陈远心知要混好这行就得跟这些蛀虫打好关系,面上也一脸微笑说:“以后就靠汤大哥和扬大哥关照了,老弟就不打扰两位,改天再一起喝酒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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